孩子有抑郁癥會威脅家長嗎(被家長否定的孩子會得抑郁癥嗎)
寒暑假是玲姐最期待的時候,因為正讀初中的兒子小非要從老家來到自己打工的城市了,母子二人可以享受難得的親子時光。
心理健康是每一個父母最擔心的問題,只要孩子稍微有些情緒的波動,父母就會擔心自己的孩子是否有心理問題?這就是需要父母系統學習了解各年齡階段孩子的身心發展特點,如何幫孩子消除焦慮的情緒,幫孩子做好心理營養,心理建設等,左養右學教育賴頌強老師在直播課里都有系統講解,想學習的家長聯系我們。
可短暫的幾天相處,玲姐發現兒子像變了個人,手上還有幾道不太明顯的刀口。但在老家照顧小非的爺爺奶奶卻沒覺察出異樣,玲姐擔心拖延會出問題,決定帶兒子出門看病。醫生給了答案,是常見的心理疾病——抑郁癥。
世界衛生組織一份報告顯示,抑郁癥的最壞后果是可能導致自殺行為,這是目前15-29歲人群的第二大死亡原因。
國家衛健委2020年明確青少年、孕產婦、老年人和高壓職業人群是我國抑郁癥的重點防治人群,同伴攀比壓力、青春期、學業期望值過高、數字媒體成癮等原因都可能促使孩子患上抑郁癥。
家長的兩個誤區:“沒問題”+“不用吃藥”
南方醫科大學珠江醫院心理科主治醫師薛麗在門診中發現,抑郁癥患者的年齡在日趨低齡化,中小學生就診數占患者群體約1/3。
令薛麗感觸最深的是,很多家長并不認同自己的孩子得了抑郁癥。“家長最常說的是我的小孩沒有問題,他可能就是學習壓力大了,或者是他就認識了幾個朋友,一起玩耍之后大家相互割手而已,這怎么就是抑郁了呢?”薛麗提醒這類認識不到位的家長,首先需要學會認同孩子的感受,陪伴孩子直面抑郁癥,不要對孩子的情緒問題視而不見。
也有的家長不愿意接受孩子吃藥的事實,“他們認為吃藥就代表孩子得了精神病,或者覺得吃藥會影響孩子的學習和認知能力。”薛麗在門診碰到過一些病例,有些家長既沒有遵醫囑給孩子吃藥,也沒有陪同孩子定期復診,幾個月后發現孩子的情況愈發嚴重,或者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才匆忙就診。督促患者堅持按時吃藥的做法,需要得到每位看護者的認真看待。
《2020抑郁癥患者群體調查報告》發現,家人的鼎力支持或者對病情的不理解,是影響病情走向好或壞的重要原因。
來自單親家庭的初中生小鵬,初次就診時癥狀已經較為嚴重。在休學期間,經過藥物和心理治療的相互配合,以及媽媽無微不至的關愛和樂觀的態度支持,僅三個月就獲得較好的康復效果。家人的支持可以幫助患者更快克服困難,小鵬后來通過自己的努力找了一份花店暑期工,逐漸恢復正常的人際交往,還會幫助媽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藥物量和心理治療次數在逐漸減少,薛麗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就能像往常一樣,背上書包重返校園。
與抑郁癥患者相處,我們并非無事可做
b站抑郁癥話題視頻的彈幕,偶爾會出現“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這句話。抑郁癥會強加給人可怕的孤立感,患者容易覺得自己不被理解,怕添麻煩,所以不愿意主動交流。患者的看護者則常常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為失敗的溝通沮喪不安。
不可否認的是,如果父母已患有抑郁癥,孩子會受到不利的影響,有可能折射、甚至放大父母的狀態。即使是身邊的伴侶、朋友或兄弟姐妹患有抑郁癥,相處起來同樣困難重重。各種誤解、矛盾、一拍兩散的危機橫亙在中間,就算能堅持忍受絕不動搖,健康一方的正常情緒也可能會被波及。
電影《丈夫得了抑郁癥》中高崎的哥哥來訪時,不停地勸生病的高崎要努力向上,可正是這樣日常的鼓勵,卻讓高崎更為討厭連努力都無法做到的自己。妻子偶然的發怒,也會讓高崎自覺人生失敗,到浴室拿起毛巾,打算一死了之。
插畫家馬修在多年對抗抑郁癥的過程中,和妻子安斯利合力創作了《我有一只叫抑郁癥的黑狗》。在馬修眼里,抑郁癥就是無時無刻刷存在感的黑狗,當大家都在享受美好生活時,患者只能透過黑狗窺見一片灰暗。在長期適應下,安斯利收獲了與抑郁癥患者的相處之道,比如沒必要講出“是你想太多了”這樣的話,沒必要舉出更慘痛的例子來緩解氣氛,更沒必要強迫他們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
陪同患者找到駕馭抑郁癥的方法至關重要,就像馬修在書里說的,“黑狗是可以馴服的,苦盡也必將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