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抑郁癥被打了(抑郁癥患者被打了會怎樣)
01.
孩子焦慮抑郁怎么辦?當父母的最害怕是孩子焦慮抑郁癥,擔心孩子因為抑郁導致人身安全出現(xiàn)問題,甚至有生命危險,所以父母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讓孩子開心,這就會造成溺愛與放縱;左養(yǎng)右學教育賴頌強老師講解如何幫孩子改善抑郁6個步驟,聯(lián)系我們獲取指導方案。
最近,看到了這么一則讓人氣到想要翻白眼的消息:
一些患有抑郁癥、躁郁癥的年輕人被父母送去內(nèi)蒙古“大愛無疆”游學營治療。
進去之后,他們被迫戒了藥,斷了治療。
然后這些患有心理疾病的孩子,在這游學營創(chuàng)始人的嘴巴里,就變成了
“人生無目標、學習無動力、磨蹭拖拉、沉迷網(wǎng)絡、初戀漩渦、厭學逃學、休學輟學、黑白顛倒、啃老蝸居、對抗父母、親子關系、夫妻關系”
仿佛他們的病癥都是裝出來的。
并且,他聲稱可以治療這些“毛病”,讓孩子走出家門,走上社會,獨立自主,好好生活。
治療時長少則1個月,多則無限期。
治療費用3萬到120萬元不等。
那么,居裕然的治療方式都有哪些呢?
首先,他會迎合父母的想法,告訴他們:你的孩子沒有病,“情緒”是因為父母太過驕縱,加上平時和父母溝通不暢造成的。
取得父母的信任后,居裕然會用自己的那套“東方傳統(tǒng)的家庭教育模式”、使用戒尺來“懲戒”孩子是必不可少的一種手段、“恢復家風”等套話,洗父母的腦。
等孩子進入訓練營后,魔鬼般的生活就開始了——
1,辱罵
游學營中有個愛打游戲的男生,認為自己是游戲里的“李元芳”。
居裕然和工作人員治療他的方式,是拿著馬克筆,在男孩的臉上反復寫他真實的名字,一邊寫,一邊罵“不認祖宗、不是人”。
對孩子進行人生攻擊后,“大愛無疆”大言不慚地把男孩的故事當作正面事例在官網(wǎng)宣揚。
2,毆打
在“大愛無疆”游學營中,毆打不叫毆打,叫“喝湯”。
據(jù)“大愛無疆”公眾號介紹,用戒尺“懲戒”被稱為“喝湯”。
因為“戒尺是竹子做的,簡稱‘竹片’,打在身上‘噼里啪啦’響,‘湯’即被懲戒者靈魂深處流下的眼淚,戲稱‘竹片噼啪湯’”,是該機構(gòu)“最具特色、最為震撼的精神大餐”。
居裕然在接受新京報采訪時說:
“懲戒”和毆打不同,是有度的,他們只“懲戒”18歲以下的孩子,一次打男孩的手或屁股30下,女孩的手或屁股20下。
那么這個懲戒究竟是怎么有度的呢?
營里有中途擅自離開的男生,回來之后,被一群人按倒在地,“使勁地扇他耳光、用筷子撬他的嘴巴、還把椅子直接砸向他。”
逃離游學營的女生被抓回來后,居裕然和女孩的父親輪番用竹板打她屁股,把孩子打得渾身是傷。
被打怕了的孩子當然就“學乖了”,為了不再挨打,他們裝作痊愈。
父母看到孩子明顯的轉(zhuǎn)變,欣喜若狂,覺得居裕然是善人神人。
他們把居裕然親切的稱為“居爸”,把居裕然的“著作”《居說集》當成指引生活的明燈,抄寫背誦。
就這樣,躁郁癥/抑郁癥被居裕然“治好了”。
02.
但暴力真能治好躁郁癥嗎?
恐怕不能!
躁郁癥,又稱為雙相情感障礙,指既有躁狂發(fā)作又有抑郁發(fā)作的一類疾病。臨床表現(xiàn)按照發(fā)作特點可以分為抑郁發(fā)作、躁狂發(fā)作或混合發(fā)作。
這種極端的情緒又被稱作情緒過山車,之前我們的一些綜藝節(jié)目中,有過介紹:
這是患者的主觀描述。
而2006年BBC有部叫《躁郁癥的那點事》的紀錄片,更客觀具體地介紹了躁郁癥。
紀錄片的主人公是英國著名演員斯蒂芬·弗雷。
拍紀錄片時,他已經(jīng)受躁郁癥困擾34年。
15歲時,躁郁癥狂躁期發(fā)作,他偷了信用卡去倫敦閑逛,然后被抓進了監(jiān)獄。
后來,異于常人的情緒讓給他帶來了很多體驗和創(chuàng)造力,弗雷一直覺得,自己的成就和躁郁帶來的創(chuàng)造力不可分割。
但在38歲之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躁郁癥患者。
直到1995年,斯蒂芬·弗雷在倫敦西街區(qū)排練話劇,演了三場戲之后,關于話劇的差評和抑郁期的到來,讓弗雷崩潰了。
他離開了劇組,離開英國準備尋死,但因為看到報紙上關于自己的猜測和報道,弗雷最終還是沒死。
他悄悄回到了英國,去看了醫(yī)生,在那里被診斷為躁郁癥。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躁郁癥這個名詞,這個病,解釋了他人生中所有劇烈的興奮和可憐的沮喪。
之后,弗雷接觸了一些同樣患有躁郁癥的同行。
從1970年代開始大火的理查德·德賴弗斯就是其中一位。
他是奧斯卡最佳男主,事業(yè)有成,演技精湛,人生贏家。
但其實,因為躁郁癥狂躁期到來時當街砸車,理查德·德賴弗斯曾被拘留過。
為了抑制自己出格的行為,他服用鋰鹽對抗情緒長達23年之久。
鋰鹽是1940年代發(fā)明的一種對躁郁能夠很好控制的藥物。
但也有副作用——它會讓你變得麻木,吸走你的感情,讓你像個行尸走肉。
這意味著,抑郁沒有了,興奮沒有了,痛苦絕望沒有了,快樂感動也沒有了。
直白點說,鋰鹽會完全改變患者,讓他們走向情緒充沛的另一極——情緒荒漠。
理查德·德賴弗斯持續(xù)維持有秩序的生活,一直是在靠著藥物支撐。
也有的人,使用藥物無效后,選擇電擊治療。
洛杉磯有個叫安迪·博爾曼的人,被當?shù)貓蠹堎n名“電擊小子”。
在經(jīng)受電擊之前,他曾經(jīng)嘗試過37種藥物,包括口碑最好的鋰鹽,但都沒有效果。
之后,他接受了電擊。
一開始的時候,安迪會感到很緊張。電擊過后,再次醒來會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記憶會變短變混亂,但意外的,他很平靜,覺得挺好的。
“我們需要電擊多少次呢?”
對于這個問題,安迪的醫(yī)生表示,可以開始保守治療,20次,30次,50次……
安迪最終經(jīng)受了19次電擊,然后他的大腦思路被改變了,人生被改變了,脫軌的人生被拉了回來,他回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但也有人,還沒來得及對躁郁癥有正確的認識,沒來得及接受治療,就在躁郁癥病發(fā)期自殺了。
27歲的佐伊·施瓦茲就是在抑郁漩渦中再也沒有上岸的一個年輕姑娘。
她是抑郁期時在鐵軌上迎面撞向飛馳而來的火車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的。
直到死后,父母回想她劇烈的情緒起伏,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場自殺,早有苗頭。
朋友說,佐伊·施瓦茲是被自己的驕傲殺死的。
她常年被抑郁折磨,日記本里充滿了對這種情緒的害怕恐慌,她卻從不承認自己生了病。
如果接受事實,接受治療,結(jié)果會不會不同呢?
這是她死后,來自母親的痛心疑問。
事實上,佐伊·施瓦茲對自我的不接受并非孤例,有太多人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情緒異常時,第一反應都是逃避和忽略。
但真相是,你可以掩耳盜鈴,病卻不會因此就走。
那些不受自己控制的、病理性的癥狀,會揉捏生活,摧毀生活。
這些,并不能靠逃避來得到救贖。
03
很多人都沒意識到,所謂的心理疾病,并不是一個人想不開,或者一個人太做作。
我認識一個在微博上寫段子的知名大博主,他有抑郁癥。
我見他的時候,他一直在笑,但他告訴我,他有比較嚴重的抑郁癥,需要藥物來維持。
他看起來很樂觀,但這并不妨礙他需要治療這件事。
我自己也有過短暫時間的心理問題,也用過藥,后來好了。
不知道怎么描繪那種感受,我一直試圖提醒自己,我過得很好很快樂,但情緒就是無法控制地滑向沉重,讓我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還有,2012年的時候,有人發(fā)了這樣一條微博:
我有抑郁癥,所以就去死一死,沒什么重要的原因,大家不必在意我的離開,拜拜啦。
微博的語氣雖然樂觀,但內(nèi)容卻已經(jīng)冰冷到讓人絕望。之后,南京市公安局江寧分局證實,賬號主人已經(jīng)自殺離世。
其實這位姑娘之前的微博,也并不是很喪的,很絕望的,反而經(jīng)常用揶揄的口氣,鮮活的文字,調(diào)侃很多有趣的東西。
比如:
“我想緊緊抓住你的手,而不是我的鼠標”
“太生氣了明天是周一,同意的請不做聲 ”
“真愛都是手能碰到的東西,床,鼠標,和床,等等 ”
“我有時候想許愿全世界的食物都變得難吃好幫助我減肥,但我又很可憐你們#上微博讓我學會心懷天下 ”
你能說不樂觀嗎?你能說她沒有看開沒有去努力生活嗎?
你不能。
但抑郁癥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種生理上的病變。樂觀的態(tài)度有時候?qū)ι淼牟“Y并不一定有效。反而那種強裝樂觀的態(tài)度,容易切斷他們和周圍一切的聯(lián)系,從此也失去了溺水者最后的稻草。
而把她當樹洞的那七十萬條留言也是一樣。常常是滿含著不為人知的痛苦,孤獨和無助。說著和他們本身微博里完全不一樣畫風的故事:
——說“如果我媽沒有生我 我一定會感謝她的不生之恩”的姑娘。
微博里曬著她出去游玩的照片。
——說“我也不是想死,我只是想把這個身體交給另一個靈魂去管理,我把自己的靈魂銷毀掉。”的女孩。
繼續(xù)孜孜不倦吐槽這個世界。
——說“有人說【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這句話聽上去很雞湯,其實他們不知道活比死更需要勇氣。”的人。
到現(xiàn)在也沒有一條自己的微博。
——說“唯一可以開心的事情大概就是用美工刀往自己手上割”的同學。
微博里在談論著男女話題。
——說“木僵狀態(tài),思維不是我的,情緒不是我的,精神不是我的,只是空洞的靈魂套上一副華麗的皮囊,自欺欺人,招搖惑眾。陽光是黑白的,花是黑白的,你們或開心或偽裝的笑是黑白的,整個世界都是游戲角色死亡后的黑白,日夜顛倒,上癮,瘋狂……我是還會呼吸的移動廢物,指不定哪一天就奏響死亡序曲,也是絕唱”的人。
微博里滿滿當當轉(zhuǎn)的都是搞笑段子,搞笑漫畫。
就在我寫稿的剛剛,有一個96年的小姑娘留言說:
今天要怎么熬過去呢 我不知道
他們很多人的微博簽名,都是一位同樣受抑郁癥折磨的作詞人林夕的一句詞:
原來過得很快樂 只我一人未發(fā)覺
我也有過控制不住情緒傷害自己的行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病癥(因為我大部分時候都很平靜很樂觀),但依然對上面這些讓人窒息的感覺感到感同身受。所以自從知道這里以后,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來,點進一些留言的主頁,看到他們還在這個世界上才放心。
我深知這種狀態(tài)很難通過自我心態(tài)調(diào)節(jié)來解決。我的方法是吃很多很多糖,逼迫自己的身體分泌出讓人快樂的物質(zhì),然后再調(diào)節(jié)自己的心態(tài)。
但難的是,這世界上沒有人會和他們感同身受,也沒有人希望和他們感同身受。尼采說過,同情是通過傷害自己,以達到讓別人寬慰的一種方式,但沒有哪個普通人,會愿意或者說能夠讓自己喪到,或者說平靜到那個程度。
他們總是稍一嘗試便會不耐煩,便會有意無意地質(zhì)問患者:
“你為什么不開心?你有什么不開心的?”
于是孤獨的人永遠孤獨,除了覺得自己哪里都不屬于的孤獨,還會有給別人添麻煩了的負罪感。
就像2012年去世的那位博主說的一樣:
沒有一個可駐扎的地方,到每一個地方那兒的人都對我說:你得走。就連回家媽媽都說:你不能留在這兒。每一刻看著那些離去的期限我就覺得孤立無依。
我每個白天呼哧呼哧自然笑的次數(shù)也挺多的但我就是不承認自己是開心的我是不是太不對了呼哧呼哧呼哧
我特別不孝每次跟我媽打電話我都在哭,我一點點都不強大,我就想躲誰胳膊底下睡懶覺
“你從小就不開心
買玩具給你你也不開心”
我媽說
小學時我媽的要求是90分以上
初中時我媽的要求是70分以上
高中時我媽的要求是及格就好
我媽的要求是活著
提出這些要求對一些母親很難
但我媽做到了
我媽真得很棒!
抑郁的反義詞從來都不是高興,而是活力。
曾經(jīng)我有個朋友是重度抑郁癥,曾經(jīng)很多次自殺未遂。
當我用“你都有勇氣去死,為什么沒有勇氣活下來”去問他的時候,他很平靜地對我說了這樣一段話:
“我那時候根本不覺得我是在自殺。我覺得我是在殺死那個一直在折磨我的人。“
”我覺得我的身體是死的,別人對我說笑話我也會笑,但是不會開心,就像是身體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一樣。那感覺讓我覺得我不存在。所以我想殺了自己。”
他說他做什么都沒有動力,唯一有動力做的事情就是殺了自己。那時候殺了自己是唯一能讓他感到興奮,有動力去做的事情。可惜在周圍人的保護下一直沒能成功。在被搶救過來以后他已經(jīng)連殺了自己的動力也沒有了,整天就是活著。就是活著。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痛苦這么悲哀的活人。有共同的朋友說這是生理上的病變,幾乎沒有辦法通過調(diào)整心態(tài)來獲得快樂。
我們以為我們的心情由自己控制,但很多時候我們其實是激素的奴隸。
沒有人自殺是因為想死,他們只是想停止痛苦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事實:
這些心理疾病都是病。
更多時候,它是由生理上的病變導致的無法控制,并不是想開一點能解決的,更不是打一頓就能好的。
它需要治療,而不是恐嚇和拳腳相向。
本不可能通過暴力治愈。
04
回到文章開頭“大愛無疆”游學營的事件,我們會發(fā)現(xiàn),其實類似的事情一直在更換版本不斷發(fā)生。
從山東臨沂那個用電擊治療網(wǎng)癮的楊永信(戳藍字看詳情),到通過體罰和虐待來戒斷網(wǎng)癮達到所謂“修身教育”目的的豫章書院(戳藍字看詳情),再到用暴力治療躁郁癥的“大愛無疆”,家長們用的都是同樣的手段把孩子哄騙去的。
起因都是家長覺得孩子有病,經(jīng)過都是家長不想管孩子了,結(jié)果都是家長把孩子送到了一個有問題的機構(gòu)。
太像了,事實上你看了上面這“游學營”的針對對象就會明白。
——和楊永信一樣,這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幫家長,快速讓孩子聽話的機構(gòu)。
這些機構(gòu),直接面對的客戶并不是這些孩子,而是這些孩子的家長。
會把孩子送去這些機構(gòu)的家長,他們的需求其實不是讓自己的孩子能幸福快樂,他們的需求是讓他們自己能幸福快樂。
所以才會在無數(shù)悲劇發(fā)生后,甚至有不少孩子自殺之后:
依然有那么多家長,把孩子送到新開設的類似學校中去。
事實就是,對于一些家長來說,孩子就是他們生活最大的負擔,他們潛意識里認為,如果沒有孩子,他們的生活會好很多。
他們有的在孩子小的時候,自己玩,對孩子冷漠,然后怪孩子大了對他們冷漠,白眼狼。
他們有的在孩子小的時候,對孩子暴躁,有的夫妻不和,大打出手,然后怪孩子大了以后性格暴躁。
他們有的自己出口成臟,然后怪孩子會罵人,念三字經(jīng)。有的沒事就酗酒,打架,然后怪孩子崇尚暴力。
終于有一天,孩子大了,管不住了,他們沒想過怎么補償,卻找來專業(yè)人士讓孩子聽話,并愿意為此付幾萬元的費用。
自始至終,他們對孩子最大的要求就是聽話,最愛說的話就是“爸爸覺得好”或者“媽媽覺得好”,“爸爸高興”或者“媽媽高興”。他們最期待的,是孩子能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執(zhí)行他們的所有命令,希望孩子可以聽話。
孩子能聽話最好,孩子不能聽話,見不到,不打擾他們自己的生活也是很好的。
仔細想想,楊永信也好,豫章書院也罷,這些個讓孩子聽話的中心,真的是拯救孩子的嘛?真的拯救了很多孩子嗎?
我不知道。
也許一部分進去的孩子被拯救了,一部分進去的孩子被毀了,更多的孩子裝作被拯救了吧。
但我知道的是,作為他們直接對接的客戶,每一個送孩子進去的家長,都貨真價實,實實在在的被拯救了。
但至少楊永信或者豫章書院,不會試圖用他們的治療手段,去治療真正的病人。
而“大愛無疆”會。
在“大愛無疆”游學營里被治愈的那些孩子,其實根本沒有康復,他們表面的乖巧懂事之下,是和家人更深的隔閡。
不然,游學營學員也不會報案,警方也不會立案,我們也不會知道這些令人憤怒哀嘆的事情。
真替孩子們感到心痛。
替大人的無知和偏信感到悲哀。
對于心理病,他們真的太盲目太無知了。
如果孩子長時間處于低迷或極端情緒中,應該帶他們?nèi)フ?guī)醫(yī)院看醫(yī)生,通過科學方式確認心理健康狀況,進行心理干預。
而不是為了面子,怕別人說自己孩子有精神疾病,偏聽偏信各種偏方,害了孩子。
如今,躁郁癥已然是折磨現(xiàn)代人精神的最大心理疾病之一,生病沒什么好感到丟人的。
那些帶著偏見的眼光,那些以精神病為恥的思想,都是讓躁郁癥、抑郁癥患者生存環(huán)境更差的苗頭。
而在患病過程中,本身就孤立無援不被理解的狀況,再加上最親近的家人的責怪時,難免不會輕生。
很多父母難過痛恨孩子患了抑郁癥、躁郁癥,卻對這些疾病沒有很好的認識。
但其實,這些病和你意外車禍了被截肢沒什么區(qū)別。
可悲的是,人們不會要求一個斷肢的人正常行走,卻會要求一個失去快樂感官的人笑對生活。
人們不會去怪罪一個人得了癌癥糖尿病肺結(jié)核,也不會以此為恥,但人們會這樣怪罪抑郁癥和躁郁癥。
同樣都是病,生理病和心理病的待遇差異之大,讓人咋舌。
更可悲的是,不少父母寧愿相信孩子是撞了邪、被游戲吸走精神氣、好吃懶做,也不愿意接受正規(guī)醫(yī)院的那一紙診斷。
好像承認ta生了心理病,代表的就是父母的期望和孩子的未來共同毀于一旦。
但其實,不去正視,不用科學方法治療,才是真正毀掉親子關系,毀了一生。
雖然得了躁郁癥絕對不是什么樂觀的事情,很多人患病后無法再像從前一樣生活。
但誠如《躁郁癥的那點事》中安迪所言的那樣,依舊有80%的人戰(zhàn)勝病魔活下來了。
依舊有半數(shù)以上人在正常生活,
依舊有不少人只是比從前差了一點,
依舊有人通過努力獲得成就非凡的一生。
躁郁癥它不該是一個人的標簽、污點,它只是一種常見的心理疾病,需要及時接受,及時治療。
患者不該被外界污名化為沒有活力的廢物。
暴力治愈躁郁癥根本就是胡扯,拋開醫(yī)學手段和科學依據(jù)談治療躁郁癥,都是胡說八道!
真心希望居裕然們被嚴懲。
真心希望居裕然們不復存在。
真心希望父母們科學理性對待孩子成長中的不盡人意。
真心希望,“大愛無疆”游學營的這種慘劇,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