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去上學用英語怎么說(你為什么不去上學英文)
“我以為我留下來就能阻止這些”,然而命運早已寫定結局。
孩子不上學休學輟學,相信沒有幾個父母能接納孩子不讀書,每一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考上重點高中,重點大學,學業有成的。左養右學教育賴頌強老師講解讓孩子重返學校,愛上學習的六個步驟,如何在1-3個月內引導孩子回歸學習。
“你為什么不去上學?”所有人都在以對靈魂拷問的架勢向麗思丟出這個燙心的問題,八歲的心靈已然被傷得不知所痛:我怎能告訴他們學校讓我難過?
問題的可解性在于“我以為我留下來就能阻止這些”;問題的無解性在于“我的家庭不是那種能出正常人的地方”。
盡管極少去學校,期末麗思仍是考了100分,然而回到家中又是一個晴天霹靂,母親得了艾滋病,被毒品摧殘得憔悴不堪的母親和藹地對麗思說:我一直都在這,一直都在。多么美好而憂傷的謊言,這句聽來溫暖無比的話帶給麗思的卻是痛徹心扉,不愿像姐姐一樣在爺爺家里過著違背人倫的生活,麗思被遺棄了······
也許她早就被遺棄了,身體對毒品的渴求讓母親不擇手段,以乞求的方式奪走家里僅有的一點財產,隨后露出一個無比猙獰的微笑,然而那個仿佛來自地獄魔鬼的微笑,麗思需要它。繁華如常、車水馬龍的街道旁,麗思咀嚼著垃圾車里的過期面包,茫然地看著父母用填肚子的錢換取毒品,她卻并沒有多受傷。
瘋狂地毆打、泯滅一切善良的惡意、讓顫動的心靈恐懼到剎那間鎮定的威脅······在經歷了一段教養所里瘋人院的生活后,麗思再次見到母親,沒有吸毒,沒有精神分裂,沒有疾病發作,和母親一同回憶著當她還是一個“好媽媽”的短暫時光。麗思明白,她并不是不想成為一個好母親,只是無力給予了。
無力給予,如今多少父母或主動或被動地貼上了這個標簽,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太多的貧困家庭在承受這“無力給予”的折磨。對于現在一些學生而言,有一種痛苦是:一貧如洗的家庭+逐漸老去的父母+尚未發跡的自己。
再次回到學校的麗思已經不知道如何和正常人一樣生活,但幸好,她仍清楚自己不得不努力去改變它。她與一些流浪兒惜惜相依,酗酒后的母親回到家里,極度痛苦的猛烈抽搐,嚇走了所有人,除了和她同樣身世悲慘的克里斯。看著被毒品和酒精殘忍蹂躪的母親,麗思勸服著朋友,也勸服著自己:她承受不了生活的壓力,我又怎么期望她承受死亡。
看守所的阿姨追問著麗思:你需要一個家,你知道家是什么樣的嗎?
思緒爬上夕陽的籬笆,此刻黃昏日落與明天無關。“家是什么樣的”躺在候車椅上,麗思也在思考著:一個屋頂,一張床,一個能接納你的地方?如果那樣的話,15歲我就無家可歸了。
不,后來麗思想清楚了,母親在哪兒,她的家就在哪兒。但母親終是走了。
沒有葬禮,沒有墓碑,所有有價值的東西沒有了意義。麗思跳進墓穴,蜷縮在裝著母親遺體的木箱上,回想起小時候母親抱著她從草坡上滑下的情景。此時一個16歲的女孩感悟到:這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我們都活在彼此的心中。
母親活在麗思的心中,然而她卻沒有地方去。
一切都沒有被阻止,麗思內疚著自己讓事情更糟了。曾經閃爍著希望的路被阻斷了,友好的靈魂拷問被拒絕了,仿佛已經讓每一個曾經信任自己的人失望了。
人們在失望到一定程度就會開始懷疑自己。史鐵生在《命若琴弦》寫:“人不能沒有愛,尤其不能沒有所愛。不能被愛固然可怕,但如果你愛的本能無以寄托就更可怕。”是啊,沒有了家,沒有了母親,麗思已然到了這“更可怕”的境地。
苦難將麗思推到懸崖邊緣,但那又怎樣呢?在狹小的縫隙里拼命尋光,在不見出路的恐懼中拼湊著被絕望震碎的心靈。麗思不后悔,生活將她威脅至決絕的時刻,她清楚她可以為自己的生活尋找任何借口,又或者······
“或者我可以迫使自己···迫使我自己讓生活好轉”麗思懇求著老師:“我需要一個機會讓我從糟糕的環境中爬出來”爬出來,像春芽從冬天的凍土里生發一樣艱難,但是為了外面更好的世界,值得。
凌卷的淺橘色發絲在風中飄揚,每一根都那樣細弱微小,然而卻又無法掩飾地卯足了勁兒生長,像極了麗思的悲傷。“那是在浪費精力”學校門口父親乞求麗思不要愛他,他不值得。
也許現代社會上一些孩子的確會這樣認為,他們埋怨自己的父母:為什么他們要為瑣事爭吵?為什么他們要逼迫自己去理解大人的世界?為什么他們離異不會考慮自己的感受?為什么不能給自己所有別人有的東西?為什么他們不是世界首富?甚至,當父母離世的時候,他們會問:為什么父母要殘忍地拋棄自己獨自去天堂······
麗思說:你的父母就是你的上帝。起初我不懂這句話的邏輯在哪里。在人類伊始,沒有誰規定過父母應該怎么做,“撫養”誕生于一種自愿付出的愛,更沒有誰強制它只能是父母單方面對向孩子。我們從出生那刻便注定要去愛給予我們生命的人。因為生命,本身就意味著無數可能,而“可能”是世間珍寶,即使它來自失業、貧窮的癮君子父親,來自精神失常、視力衰弱的癮君子母親。
是一種高貴人格催生的善良和感恩,內心的感激讓麗思愿意做父母的“父母”。這是麗思的選擇,命運總會在無聲中給所有的選擇標上籌碼。這個籌碼即是她的學業,16歲的麗思只有8歲的受教育水平。
人生,是一個蘇醒的過程。“要是我更努力地學習和工作呢?”哈佛之行,讓麗思真正從心底萌生出久違的希望。的確,嚴酷的生活會讓人不知所措,但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一直存在的某種東西總能給麗思帶來燃料,那就是父母給予的“可能”。
不甘被生活的泥沼吞沒,所以用盡自己所有的強硬與溫柔,肆意地吮吸著從漂泊流浪中牟取的勇氣。努力地學習與工作,第一次生活有了節奏和秩序。堅信著那份“可能”,倔強地用生活給予的堅韌,守護著內心的執著,麗思真的把它帶到了哈佛。
劇終,麗思對采訪的記者說她很少問為什么。我想也是,經歷了那么多無法挽回,“為什么”這句話只能留給自己。眾生皆苦,唯有自渡。你求神說明你相信神,神不幫你,說明神相信你。
曾經那個風起云涌的時代已然收卷,但歷史的巨筆從不停滯,如今求知若渴的麗思已然頂著狂風暴雨踏入了哈佛的殿堂。有人說種一棵樹最好的時間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也許我們從前沒有像麗思一樣,我們有所埋怨,心底留有無法說服自己的不滿;然而現在,我們需要像麗思一樣對這個世界永遠心存感恩。確實我們生活中絕大多數人沒有麗思的遭遇,由此我們更應該學習麗思的堅韌,倔強地去愛,用樂觀積極的生活態度和頑強不懈的意志去詮釋生命,微笑地仰起了臉,大步邁向屬于自己的金色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