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癥互助社群(關于抑郁癥的分享)
孩子焦慮抑郁怎么辦?當父母的最害怕是孩子焦慮抑郁癥,擔心孩子因為抑郁導致人身安全出現問題,甚至有生命危險,所以父母會想盡一切辦法滿足,讓孩子開心,這就會造成溺愛與放縱;左養右學教育賴頌強老師講解如何幫孩子改善抑郁6個步驟,聯系我們獲取指導方案。
編者按:這是我們抑郁癥互助群里一個姑娘寫的自己的故事。她給我看這些文字的時候,我被深深感動了。作為提筆為文的人,現在更加喜歡這種返璞歸真、娓娓道來的文字。毫無疑問,我被她的深刻的內觀反思打動了。當今社會,出于家庭、工作、環境、人際等種種壓力,抑郁和焦慮癥在人群中越來越普遍,或輕或重。然而,與看得見摸得著的身體疾病相比,隱形的心理疾病所得到的關注和理解,實在太少太少,并且常常被人誤解。
這篇文字推送給你,也許你能在這里找到自己的影子,也找到一條充滿陽光的花香小徑。
原標題:愿來時一切悲痛,化作一樹菩提
兩年前,曾有一個比我大上很多的朋友對我的見解感到困惑:“你這么小,看著嘻嘻哈哈,為什么有時候說出的東西這么沉重。”
為什么呢?
外公也曾對他人說起我:“我孫女看著孩子氣,實際看待人事通透得我都覺得吃驚。”
慧極必傷
小時候常常遭到莫名的排斥,直至高中。他們說我很奇怪,總是執著與現實問題無關的問題,我為什么會感到痛苦、人為什么會死、宇宙中智慧絕對不止人類、生命的真相是什么、如果我死了會變作什么、為什么學校的教育不教我們如何面對生命的低谷或高峰、為什么人類總在戰爭、我能做些什么……
周圍的人告訴我這些都無關緊要。
“人怎么可以活得這么麻木冷漠?”那時的我這么自我疑問。
然后在不知不覺中,構建的三觀和外界的三觀不停碰撞,我在之間,鮮血淋漓。
加上沒記憶前很可能被保姆虐待,我漸漸的無意識的摒棄“情感”,也是之前心理醫生所說的自我保護機制,人悲痛到極致,反而不會哭泣或者試圖發泄,最初還有身體在做出情緒反應,不停的胃痛,痛得直至暈厥。
后來睡眠在某一天變得輕淺,夢境越來越清晰和悠長,并且悲慘。
然后睡眠質量越來越差。記憶力和引以為傲的理解力開始直線下降。我嘗試和父母老師溝通救助過,前者否定,后兩者讓我別多想。
然后高考失利。看到分數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哭的,但是沒有,似乎在“傷心”冒出頭的時候就被隔離在某種東西之外。
大學生活
大學生活又是怎樣的呢?
是理智而無助的。
我會開心,也會發自內心的笑,但笑過之后什么都不會留下。有很喜歡的人,喜歡了很久,但是告白之后被拒卻是釋然,當時都覺得自已反應不大正常。
之后心臟跳動不正常,不想打擾室友便一個人去醫院,差點暈在抽血過程中,嚇得醫生趕緊過來給我一針(我不記得打的什么了),然后之后測心電圖不大正常,醫院聯系學校。
然后學校發病危通知書,休學回家進一步治療修養。回家檢查發現心臟病不過烏龍一場,但卻面對可能性更怕的疾病——肌無力。即使現在聽到肌無力的測試都能聞到被電劈的肉香味TAT… 但最終讓我感到倦怠的是深深的無力和無趣。
無趣
是的,無趣。
記得記憶后面喪失到完全不正常的狀況,上一秒記的公式下一秒就忘記,然后甚至忘記一整天的存在(意思就是連著的三天,我只認為只有兩天的存在)。
非常難受。
后來聽醫生說我那種狀態比失戀還要痛苦,也比失戀走出的人要堅強的多。
至少我一直堅持自己所見的世界,不是弱肉強食,而是因果循環;不是童心消泯于成長中,而是心因歲月變得璀璨。
最后的最后,我居然開始像個信徒一樣向未知的上天求救。我不怕死,但我又怕死,卻又想死。
如果死亡真的是消散于天地間,我會選擇死亡。但是我知道不是,所以痛苦于自己的痛苦。我在作繭自縛。我在無意識的自殺。
死亡
兩年前伯母去世,看著嚎頭大哭的妹妹,我只覺心中無限悲涼,世事無常,人心變化,又有什么是比死更重要的呢?
我想后來上天是真的聽到我的求助了,我因姨媽接觸了地藏經。
在第三次完整的讀完后我感覺包裹我的一層東西消失了,莫名的我就哭出聲音了,過去十年都沒有哭得這么暢快了。
但真正將起不了什么治療作用而副作用巨大的藥物放棄卻不是此時。
之后我去巢鳳寺呆了兩個星期,后來又在網上結識了一個姐姐,她也因過去巨大的痛苦有我相同的狀況,她通過佛法和自學心理學走出來,便起了愿望幫助相同狀況的人走走出。
我很感謝通植師父以及她分享的那些經驗和知識,引導我漸漸走出巨大的黑暗之城。
走出
真正的走出是在和父母的一次爭論中,也不算是爭論,雖然我的做法看起來很夸張,但確實我放下了某些一直以來我依賴而也是成為那種狀態的元兇之一。
我感覺父親在嘗試放棄我了。應該說,是放棄我的價值了。但作為他的孩子,他依舊是愛我的。
我突然就想通了,人類本來就沒有“應該“和真正的“無私”,但正因如此,我才更應該感恩我所有的一切。
我哭著第一次向著父母下跪磕頭,是感謝也是歉疚,也是放下曾經最親的人的言語傷害。
父子母子因緣一場,本就只有一世。以后,不再有。
破繭
作繭自縛了這么多年,我最感謝的卻是自己,不想變得麻木和事故,我記得童年時我曾發誓“若失本心,必失性命”,我依舊能感受當時自己嚴肅的表情。
師父說我的根性很好,我感謝無限過去世中的自己善根福德俱修。
然后是“善知識”,也可以說是佛教,佛法。他將我幼時至今所有疑惑盡數解疑,也將我帶離我執的巨大沖擊中,將如處于深海壓抑狀態中引導出來。
我不再那么在意那些曾經言語的排斥和異樣的眼光,即使這些來源于親人和朋友。因為比起親人和朋友的關愛,小小我執不算什么。
作繭自縛,方能破繭成蝶。
師父說生命這條路是孤獨的,而修行者更甚,大多時候,沒人陪伴和理解。但非但我們不能覺得可惜,應該覺得感恩才對,因為即使短暫的陪伴也是一段善緣。
而所有的傷害,其實并非來自他人,而來自于自我執著。它會讓我們否定本來愉快的經歷,否定一段感情、否定一個朋友、甚至否定社會環境。
前幾天敘利亞事件已然令人心碎。戰爭,從全息概念來說,它無處不在,人與人之前,家族之間、國家之間、也許以后還會發生在星際之間,而它最易發生在自己和自己之間。而利益之后的我執沖突伴隨的,是無盡的苦楚和滄桑。
作繭自縛卻極少有幾率破繭,最后只能困在這些纏繞著的我執之中。
而我不愿不忍看到我的父母朋友,我此生珍惜的、錯過的那些生命這樣的不快樂。
弟子愿盡未來劫中,若能先度現在世的親人朋友,我方成正覺。